江海清.

Remember you.

【泽乾】长恨歌

*发刀预警!!!

*推荐大家去听一下五色石南叶的《长恨歌》​,有兴趣的还可以了解一下背后的故事。

*文笔渣到爆,我谢罪!

*范闲视角​。顺便隐晦地带一点闲萍。

*ooc绝对是有的!我写到最后都忍不住要扇自己……自己写的什么破玩意儿啊这是?!除了名字外,啥都不符合原人物。我该死!!!!

*承泽登基背景。故事里会有两条线。一条是泽乾互虐感情线,一条是承泽和杨相裴勇明争暗斗的权谋线。

杨相和裴勇都是原创角色,与原著和原剧没有半毛钱关系。其实这里面的权谋剧情就是我之前构思过的原创小说的片段……所以说,我的狗屁剧情是真的魔改啊!!!

*加上后续的话,大概会分成三部分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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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的名字叫范闲,我承认,这个名字很讨嫌。同样,这个故事,也很讨嫌。”




​01.



碎玉般的白雪纷纷扬扬飘了一日有余,有红墙围着宫城,绿瓦盛住碎玉,宫外的雪总归是飘不进宫墙的。



范闲如今人在宫墙外颐养天年,拥着满屋的炉火,瞧着外头白雪铺地,听着落雪压折了翠竹,受着小外孙女的阵阵撒娇。

“阿公,阿公,您再与小容儿讲些诗句嘛,您写的诗小容儿都爱听……”

小丫头人小鬼大,机灵得很。范闲心中清楚,这小魔头平日里最不爱读诗了,说想听自己讲些诗句,无非是想听听一些诗中的故事罢了。至于具体想听什么类型的故事,即便小丫头不肯说,范闲便也在那如花的笑靥间自行寻得了答案。


是要听讲爱情的。正是这般情窦渐开的年纪,爱听这个也属意料之内。


​范闲细细忆着那些个写情情爱爱的诗句。面前的火盆里烧的正旺,噼里啪啦地溅着些微弱的火星子,它像是在不平,却又因为过于弱小而无人关心。


​范闲恍惚间忆起了,三十三年前,那场烧红了京都半边天的东宫大火。

而正因这场大火,一篇荒唐的爱情故事才有了开端。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嗓音带着些沧桑,哼唱起这诗词来,添的是几分故事感。范闲记得,自己第一次哼这曲调时还是个少年郎,那时的嗓音,是如清泉一般的清澈干净。

对于往事的回忆,一经勾起,往往都如洪水溃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02.

三十三年前,先帝仙逝,东宫大火,南方叛乱,北齐势力蠢蠢欲动。麻烦事一股脑儿地涌来,朝里朝外乱得不像个样子。

那时,是二皇子李承泽力排众议,命原为太子党羽的裴勇将军平定了南方战乱,后又派范闲出使北齐,一场唇枪舌战后,签下长达三十年的和平条约。



事成之后,李承泽便理所应当地被推到了九五至尊的龙位之上。至于那位在先帝时便被幽禁于东宫的太子殿下李承乾,估计是早便在东宫的火中连同生平名姓一起化作了灰烬。

起码,当年的范闲是这么认为的。




一场动乱过后,花费了庆国三年的时间去休养生息才恢复至先帝在时的繁华强盛。而这三年间,新帝李承泽励精图治,体恤民情,察纳雅言,全然树立起了一个明君的形象。让人完全忘却了当初对于“东宫走水乃是人为”的猜测。



不过说起来,新帝登基三年,后宫却始终都是空缺的,不立后,不纳妃,甚至连原定三年一次的选秀都给推了。个中缘由不为人知,便引得些宫人议论纷纷,说是当今陛下在那方面上……不行。


作为当今第一权臣的范闲,听到这等流言蜚语,往往都是笑笑,然后便暗暗调用监察院的人力去想办法封口。一般不会出人命,最多只是给些银钱赶出宫去,永世不得再入京都半步罢了。

范闲心里清楚,陛下李承泽在宫里藏了位美人儿,三年来,夜夜临幸,待遇如宠妃甚至是皇后一般,不过就是始终没给个名分罢了。

而李承泽似乎总爱玩些刺激的,几乎是次次都会把人搞到虚弱得不成样子。每每这时,范闲便会被召入宫中。




不过奇怪的是,纵然范闲三年间入宫数次,却也未能有幸一睹这位可人儿的芳容。

诊脉的方式是悬丝诊脉,隔着一层一层妖治的红纱,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出来。而上药这差事,向来是李承泽亲力亲为。因而范闲便完全没了机会去看上一眼那人的真实样貌。




偶尔,范闲会想起上辈子背过的一首《长恨歌》。闲暇时,便会不由自主地哼哼几句。




不过近来范闲倒是没空哼这《长恨歌》了,他整天忙得焦头烂额的,就为了处理杨丞相之女捅出的大娄子。

左丞相杨大人一生为国,前几日还说要将自家女儿送入宫中以平谣言。不想却被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女儿给拆了台。据传,杨府小姐好女风,常扮作男儿模样,日日流连青楼,把自己的在外的声名搞得不成样子。当然,这还都算不上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闻,说当今陛下是个断袖,还张罗着要送些男子入宫,把自家老子气得半死。


可如今,这杨府小姐人竟然不见了。


范闲亲自到杨府查案,听了几耳朵府上丫鬟的窃窃私语,便知道是这位小姐是同风尘女子私奔去了。但杨大人看重面子,便只得对外界谎称是失踪了。

瞧着杨大人那一副“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女儿”的表情,范闲便知道不必再查了,即便要查也得先等杨大人把气消了再查。



可谁知,这前脚刚出杨府,后脚便迎上了陛下身边的冷脸剑客谢必安,说是陛下着急召见。范闲抬头瞧瞧这大中午头的,不免在心里发发牢骚,陛下年轻归年轻,但也不能如此放纵无度啊。

  





承乾宫,这是归属后宫的一处幽静之地,名字与前朝废太子的名讳是相同的。范闲每次来此,都要在心里暗暗骂几句李承泽不是人。

按理说,李承泽应秉承着“逝者为大”的原则改个名甚至是直接废弃,可谁知李承泽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不改名不废弃便算了,他却还非要把那位鲜有人知的“宠妃”禁锢在这宫中,没日没夜地去折磨。

他们兄弟二人前朝时斗得便厉害,如今那前朝废太子李承乾人都没了,李承泽却还要如此羞辱,可见二人积怨之深啊。



宫院里的合欢树枝繁叶茂,遮得院内不见一点日光。浅红的花儿落了一地,无人清扫,便与泥土融为一体,凌乱、污浊却依旧透着几分美。



寝殿中,红纱或于房梁上垂下,或铺于地面。殿中的小窗都封得死死地,不透半分光。层层红纱之中,烛光映出的是两个模糊的人影。

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无人递给范闲诊脉所用的丝线。范闲正要诧异此事,却听得红纱后的人开口了。


“范爱卿,还愣着做什么,进来便是。”


李承泽的语气没了朝堂上那般的严肃,而是带着久违的轻挑,又加上几分倦怠懒散之意。

可就是这般的语气,说出的字字句句,像是生生戳进人的灵肉之间一般,引着每一寸肌肤去照着他所给的命令去做,哪怕,一脚踏出,栽进的是足以折磨半世的炼狱。

范闲擦擦额间的汗水,硬着头皮去一层层掀开那红纱。离那两道人影愈发地近了。红烛灯火映着的两道人影,紧紧地靠在一起,是相互依偎,还是死抵纠缠?未见其全貌,范闲不敢妄下判断。

好奇二字一时间被推上了顶峰,支持着范闲用微微颤抖着的手去抓上最后一层的红纱。




“别……不,不行!”

这声音很含糊,听不出男女,可其中带着的,是真真切切的慌乱,恐惧与哀求。范闲忽觉有几分心酸。

自己若是掀开了面前这最后一层红纱,里面的人与被扒光了衣服扔去凌迟又有何分别?都是羞辱罢了。

想起那个字眼儿,范闲的手便脱力般地从红纱上滑下,下意识地后退,想逃。

可向后退,撞到的是谢必安。




“进来。”

话语中带上的是些许怒气。

身后的谢必安并不理解为何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范闲会突然退缩,只是当今陛下发话了,便出于好心,推了一把,将范闲推进了红帐之内。

不同于外面的正红,里头覆着的红,如血色一般,深到让人发怵。

一抬头,只见得那李承泽身着暗红色长袍,怀里拥着位美人儿。那美人儿的发丝凌乱地散落至腰间,只松松垮垮披着件里衣,露出的大片白皙肌肤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红绸缎反绑了双手,覆住了双眼,水嫩嫩的朱唇微启,在李承泽的耳边轻轻嘤咛。




“陛下,是臣冒犯了!”

范闲惶恐。因为,他瞧见李承泽怀中那位“美人儿”,是个男人。一眼看过去,那相貌很是熟悉,像极了……

他实在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只能忙着去低头作揖。


“朕既要你看,便算不得是冒犯。范爱卿,抬头。朕要你仔仔细细地,瞧清楚了。”


闻言,范闲惊出一身冷汗,却也只好动作僵硬地缓缓抬起脸来。

这会子,那美人儿的小脸被李承泽用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强迫性地拧到了范闲刚好能看到的角度。因为过于用力,李承泽的指尖都略泛白色。因为过于疼痛,美人儿的秀眉都皱作一团。



他的眼中分明有泪,却强忍着不哭。

眸中积着泪水。迷蒙,清明。



剑眉星目,笔尖一点痣……范闲已然认出他是谁了。呆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那个三年未曾听过的名字如今却哽在了喉中。


“怎么?小范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他是谁了吗?”


李承泽在那美人儿的耳畔厮磨,话却是说给范闲的。


“臣不敢忘!他是李承乾,是……前朝太子!”

范闲抬手抹了把额上的细密汗珠。



“前朝太子?朕可不怎么喜欢这个头衔啊。”李承泽笑着,眸中满是轻蔑。



红烛摇曳,灯火微弱,蜡将燃尽。宫人入内,绞下灯芯,换上新蜡。



“听闻杨府有女,要送入宫中?”

“正是。不过……那杨府小姐,如今人却不见了。”



“比起前朝太子,杨府小姐这个名号,似乎更适合他。小范大人,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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