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清.

Remember you.

【泽乾】听雨

*之前发过的,而且其实这才是我写的第一篇泽乾文,但后来因为不满意就又删了,想着改改再发上来的,结果……果然是我太懒了哈哈哈……

*和群里一个姐们儿打赌来着的。

*有点OOC。

*跑题是真的跑了惹。因为是很久之前写了一半的脑洞,又拿出来继续写的,所以中间几段转变有点大。

*请忽略我的时间线,很不靠谱的!

*文笔渣到爆,我谢罪!

*前方大型吃醋现场哈哈哈

*李云睿:我都滚回信阳了,你们怎么还要提我啊,心累!

——————————————————————

入了秋,京都的天气渐冷了,雨一场接着一场,无端地,透着股悲凉。

近来朝中无事​,李承乾也难得清净些,这才得空在画室落笔绘出那心心念念的人。

停笔,李承乾瞧着画中人,叹了口气。

愈发地不像了。

从李云睿被赶出京都那日算到如今,也有一年多了,李承乾再没见过这姑姑一面。

不是不想见,只是李云睿曾寄过书信,让他万万不可亲自到信阳见自己。

想来也是怕我受牵连吧。李承乾如此想道。

雨声愈发地大了。

继而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太……太子殿下!”​

“何事如此慌张?”​李承乾边说着,边将画收起。

“是……是二殿下!二殿下他非要见您,奴才都说了您今日不见客,可二殿下还非要往里面闯,奴才,奴才是真的拦不住啊……”

“李承泽他今天又是什么章程?”太子嘴上虽这般说着,但手上仍是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画具。

自己这位二哥,十有八九又是来吵架的。

但当李承泽真正抓着一张纸,笑眯眯地把李承乾不由分说地拉扯到了廊前一处小亭子中时,大庆的这位太子才真真是,懵了。

“二哥这是什么章程?”

“听雨。”他那二哥倒是洋洋洒洒地抛下这两个字,就自顾自地到亭中坐下了。

宫苑还是熟悉的宫苑,但李承乾眼瞧着这亭子不怎么熟悉——明显是现搭的,还压坏了不少周围的花草。

李承乾扶扶额,到亭中坐下,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一眼害死这些花草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冷脸守在亭内的谢必安。

“今日你我二人兄弟谈心,就让这些外人先下去吧。”

很明显,二皇子是在说李承乾身边的下人们。

李承乾不语。下人们表示不敢动。

“……怎么?你们还怕太子殿下的安全受到威胁么。”这话李承泽是笑着说的,但隐隐透着几分寒意。

李承乾无奈,只得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尽数退下。

“……那谢必安呢?”

“必安又不是外人。”

“……”

李承乾想开口怼他二哥,但无奈今天状态不佳,没心情。

“太子殿下瞧瞧这个,范闲写的。”

李承泽蹲在垫了软垫的座椅上,伸手将手中那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在桌上摊平。

白纸上,是范闲一贯的潦草字迹。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李承乾在心中默念道。

这并非祈年宴上范闲所做诗句,但字迹确是范闲的。

“你已将范闲收于门下,”李承乾皱皱眉突然道,“二哥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李承泽往嘴里送葡萄的动作顿了顿,略微失神,但很快,他勾唇一笑,道:

“今天不谈旁的,听雨罢了。”

继而将那颗葡萄塞入自己口中。

“呵。”这次轮到李承乾笑了,“二哥好雅兴啊,只不知,如若范闲知道,牛栏街刺杀乃是你一手策划的,他又将会作何感想呢?”

对坐的狐狸眯起了一双眼睛,看着太子殿下那大局在握般的笑,也笑了起来,笑得额上的刘海都跟着在颤——毕竟,自家弟弟那副表情,在他这个当哥哥的眼中,顶多像是大白兔急了亮亮爪爪,想要挠人但又挠不疼的那种气急败坏的表情罢了。

“不错嘛,我家承乾真是长大了,学会抓人把柄了。”李承泽站起身来,揣着手,踱至李承乾身边。

李承乾觉察出几分不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却不及李承泽出手之快,被对方上前死死地扣住了肩膀。

“那我不妨告诉太子殿下一个秘密,”李承泽俯至他耳边,呼吸打在他的颈间,缓缓道,“姑姑其实是我这边的人。”

太子殿下听罢这话,险些从座椅上滑落,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袖口的布料,不住地颤抖。

但他很快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故作镇定地道:“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李承泽在太子殿下耳边轻笑出声,才将自己的脸移至了李承乾面前。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二人的鼻尖都要贴在一起了。

李承乾看着眼前带着笑意的脸,有些失神。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儿时那个喜欢拉着他手在宫里东跑西颠的二哥。

同样的人,同样的笑。

儿时的二哥的笑是发自真心的笑,​而如今李承泽的笑,又能有几分真心呢?更多的,不过是算计罢了。

​“太子殿下当真不明白么。”

“我……”​

李承乾回神,刚要开口。就感到眼前的人脸瞬间放大,紧接着唇上便是一片温热。​

李承乾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至李承泽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颚,他才反应过来,扑扑腾腾地推搡着眼前的人。

不想李承泽却变本加厉,手上一用力,捏得李承乾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张嘴要叫出来,却被李承泽钻了空子。

灵巧的舌挤进李承乾口中,​与李承乾的舌死死纠缠着,掠夺着他口中的所有。

​李承乾直觉心中一阵恶心,胃中阵阵翻腾。

他心一狠,朝着那作恶的舌毫不留情地咬下……

血腥味,瞬间充斥在整个口腔。

“嘶!”​李承泽这才结束了这个吻,捂着嘴,恶狠狠地道,“承乾,你可真够……”

……狠心啊​……

只可惜,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抽在了李承泽的脸上,“啪”​地一声,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二殿下,您可别失了分寸!”​李承乾瞪大了眼睛,警告道。

受了一耳光的二殿下自嘲似地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可知,那个疯女人的命如今掌握在我手中。”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范闲?!”​

“范闲并非我的把柄,但那个疯女人……”​

李承泽​从李承乾身上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原本都提到嗓子眼里的话,在李承泽那句话说出后,都说不出了。

他要杀姑姑!

李承乾心中只余了这一个念头,瞬间便软了下去。

可看到李承乾这副模样,李承泽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

“必安,告诉外面东宫的管事,将太子画室中的画都烧了吧。”​

李承泽冷冷地对亭外之人说道。​

语罢,便向着亭外走去。

李承乾坐在座椅上,闭着眼,头偏向一边,眉头紧锁着。

“你若想李云睿那个疯女人活命,便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呵呵。”​

“……我瞧着今日在东宫中搭的亭子不错,那便留着吧。总该有个名字,那就叫它‘听雨亭’吧。”​

李承乾无力地摊着,话都不愿回。只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远,直觉得这才透过来一口气。

直至廊间响起管事那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殿下,这……该如何是好啊?”​东宫的管事小心翼翼地问着。

“都……烧了吧。”​

“是。”​

语罢,那管事便逃似的离开了​,只余李承乾一人在亭中。

雨声,便在这片寂静里显得愈发大了。

李承乾睁开眼,便看到桌上那张写着诗句的纸张。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李承乾默念道。

任谁会想到,如今步步紧逼的二人,儿时会是那般。

任谁会想到,当初亲密无间的二人,如今竟是这般。​

悲欢离合,当真无情。

评论(14)

热度(67)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