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乾/闲乾】留余庆•十(ABO)
*李承泽、范闲都是乾元,李承乾是坤泽。
*有原创人物任清北,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内心里就是个吐槽狂魔。
*假如范闲的赐婚对象是太子殿下
*本文ooc如野狗脱缰。且私设如山。行文还贼拖沓【我该死我马上受死】没看过原著,只看过电视剧嘤。
*讲真,我都快忘记自己写的其实是个ABO文的来着了😂【bushi】
*我的废话多多多!我的剧情烂烂烂!我的文笔废废废!我的日常咕咕咕!
*本章字数5000+
*马上就要中考了,暂停更……等到中考完一定会滚回来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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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如今在何处?”
小宫女瞧着一如既往冷着张脸的任清北身后还跟了个面生的小公子,心里好奇得很紧,便不免多瞧了几眼,尔后才匆忙回道。
“回任大人的话,太子殿下在院中绿梅树下坐着呢。”
“多谢。你且去忙你的吧。”
言罢,便撩开面前的珠帘,迈开步子,往着后院的方向走去了。
听着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任清北感到几分疑惑,一转身,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就没气背过去。
只见那范闲还专门撩起了额前的刘海,露出整个脸来,凑到那小宫女面前,笑盈盈地道:
“你多瞧几眼呀,你现在不认识我没关系,以后可能就常见了……介绍一下,我是范闲,就是那个将来要嫁入东宫……啊不,迎娶太子殿下的范闲。”
“范闲,莫要声张。”
您这是要满宫的人都知道您来看太子殿下了是吗?啊啊啊范闲啊,虽说你的设定像极了某点中文网的开挂高调装X男主,但!咱能尽量低调点吗?!你任姨我可是不辞辛苦避开了巡岗带你翻墙进来的啊喂!
那小宫女率先见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劲,边忙着躲开,边害怕极了地道:“任大人放心,范……范姑爷放心,奴婢定不会将此事向外人透露半分!”
“嗯?不必如此哈哈……不过这姑爷的名号我听着怪舒服的,姑娘你不如帮我告诉宫人们,以后见着我,都叫我姑爷便是!”
范闲却像是丝毫没感到半分气氛不对似地继续唠着。语罢,还专门冲着那位心情异常复杂的任清北笑了笑。
任清北的心很累。
我好想打他……不行不行,打不得得不得。罢了罢了,看在他开心得像是个得了便宜的孩子的份上,我姑且就忍忍吧……
风动,花落。
自李承乾回到东宫后,便坐在了院中的青樱树下。
褪下了先前为去见淑贵妃时作为掩盖黑袍,换上一袭淡黄色的便服,静静的坐在那处,似要与月的清辉融为一体。
常年在东宫伺候着的宫人都明了,太子殿下这是又有心事了。
但奈何,任清北是个刚来东宫没几天的新人。
守在院外的东宫管事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也抵不住任清北脸色一沉,抬脚就带着范闲往里走。
唉,管事心里苦,但管事不敢讲出来。
微凉的夜风里带着清雅的梅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花前月下,背对二人端坐着的,正是李承乾。
“臣,见过太子殿下。”
任清北作揖拜见道。随后瞥了一眼身旁视线定格在李承乾身上,迟迟未行礼的范闲。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便也只好抬手摁着范闲的头,硬生生也让他拜了下去。
没品,范闲你简直太没品了!你这是见着这如月下仙子般的太子殿下看呆了是吗?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那是二姐姐的人!你不!能!多!看!
“任大人免礼。”李承乾转过身来,看到任清北身旁的范闲,微微一惊,但立马便平复了心情,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不知,这位是……”
任清北挑挑眉,看向范闲。
“禀太子殿下,在下是司南伯之子,范闲——也就是您的那位未婚夫婿。”
“……范某今日冒昧前来呢,是为寻人的。不知太子殿下可曾见过,庆庙香案底下的一位生的周正好看的小仙子啊?”
李承乾不作声了。旁边的任清北却皱起了眉,微微低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范闲兀自走上前,立于李承乾面前,一双大小眼这会子倒是睁得提溜圆。范闲瞧着近在咫尺的小肉脸儿,便不自觉地想起了那日在庆庙里颇有几分尴尬的相见。
“……范某倒是觉得,太子殿下像极了那位小仙子呢。”
李承乾抬眸,笑道:“小范大人心中的那位小仙子,怕是不会如本宫一般为除掉未婚夫婿,而处心积虑地策划一场澹州刺杀吧?”
“我不信那是你做的。”
“那小范大人又为何要在公堂之上质问本宫呢?”
“只为求一个答案。”范闲俯下身去,双手抵在李承乾身后的大理石桌上,将李承乾牢牢圈在了两臂之间。
“可我自己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就算这件事当真是你做的,我也完全可以理解你。”
“为何?”
李承乾愈发觉得眼前这人好笑了。
“一个身份贵重之人,突然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且身份尴尬的人。这事儿,放谁身上谁都不会乐意的。所以,若真是你做的,我能理解你。”
范闲说这话时,语气极为轻柔,字字句句像是与空气中的梅香融为一体,一寸寸,一点点地尝试着化开李承乾心头的坚冰。
可范闲眼中的那份真情,却使得李承乾想要极力逃避。
良久,李承乾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去回答关于澹州刺杀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即便他强行撒谎背了锅,也注定是甩不掉范闲了。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策划澹州刺杀。
“范闲,你不该牵扯进来的。”
“许多人都对我这样说过。但如今我既然已经决定踏进这京都城中了,便也不怕牵扯进更多事里了。不过呢——能牵扯进陛下赐婚这件事里,又能偶遇了小仙子殿下,范某倒是觉得,这是天赐的莫大荣幸啊。”
李承乾瞪了范闲一眼,心中几番思量,到底还是咬咬牙,取下了腰间的香囊。
纵然有任清北的调养汤药每日灌着,却仍无法将李承泽留下的信香驱个一干二净。
微弱的玫瑰花香与白牡丹花香纠缠着,刺激着范闲的神经。
“那日与你见过之后,我便遇到了我二哥。他……逼迫我,与他行了那般有悖人伦之事。”
李承乾把这话说出来时,心里一直在默默祈祷范闲能就此死心。
但奇怪的是,他却还有几分害怕,怕范闲真的……就此死心了。
“他……没伤着你吧?”
李承乾心情复杂的看向范闲,却看到了范闲脸上只有关切。
两人你不言我不语,院内便又陷入一片死寂。
偶有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却只引起了门旁任清北的注意。
任清北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那位爷要来了,瞧了一眼那边还在和李承乾僵持着的范闲,下定决心要赶紧把范闲搞走——一是为了助攻一下自己磕的cp冲业绩,这二呢……是她有些话想与范闲讲清楚。
看着范闲脸上的那份认真,任清北无声地叹了口气。却也只好打破那二人的沉默,沉声道。
“范闲,时辰不早了,你该回范府了。”
范闲犹豫道:“任姨我……”
面前的李承乾却带上了几分难得急躁,打断了范闲的话,道:“任大人说的对,小范大人你确实该回府了!”
只一瞬间,范闲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下了脑袋,一脸不情不愿地从李承乾面前站起身来,却还是忍不住闷闷地嘟囔道:“……过几日,我调些好的调理方子,让任姨给小仙子你送来吧……”
尔后,便只得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任清北起先是杵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李承乾。待李承乾会意,点头示意她去送范闲回府时,才略带几分担忧地瞧了一眼孤坐着的李承乾,也转身离去。
出门还没几步,任清北便借着敏锐的耳力,听得院内细微的落地声。虽说心事重重的,任清北却还是改不了内心吐槽的毛病。
嚯,看起来某人跟我也是半斤八两啊,进东宫的法子,能想到的就只有翻墙了是吧。搞得东宫跟莫得守卫似的……
“呦,太子殿下今夜倒是挺有闲情雅致的啊。”
被谢必安带着翻墙进来的李承泽甩甩额前刘海儿,揣着手手,走至李承乾身边的石凳。尔后也不嫌那石凳冰,鞋一甩,便直接蹲在的石凳上。
李承乾忙回神,将那掩盖气息的香囊重新系于腰间。
“太子殿下怕什么呢,反正臣都闻到过不止一次了。况且,这里面可还掺着臣的信香呢。”
李承泽顺手拿起一个橘子,边剥着外皮,边在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话。
“二哥你才是好雅兴吧,放着东宫敞亮的正门不走,非要如那些个登徒浪子一般的翻墙而入。”李承乾按着惯例去回嘴,故作镇定地试图拿话噎住李承泽。
“呵……”李承泽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的话自然也不会停,听罢自家弟弟这话,笑道,“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若是臣当真光明正大地由正门进了,那臣敢保证,不等天亮,陛下那边,可就得被那帮大臣们的连夜进谏给活生生烦死。啧,毕竟呢……”
李承泽微微仰起头,故作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
“毕竟呢,臣还是为太子殿下的声誉着想的。”
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李承乾直觉得自己脸都要气绿了。
“哦?那二哥前几日的行径,难道也是为了本宫的声誉着想吗?”
“帮扶太子之余,臣总要从太子殿下身上讨些好处来吧?”
听着李承泽的这番话语,李承乾更是气得差点当场就过去了。
恰巧这时,李承泽手中的橘子剥好了。他先是取下一瓣来,放入自个儿嘴中。尔后,笑得异常开心地又掰下一瓣来,递到了李承乾嘴边。
李承乾自然不肯吃,便偏偏头,把头往另一边扭。
李承泽却将手停留在原处,低头叹了口气,尔后抬头,甩甩刘海儿,突然间就话锋一转,道。
“京都的天儿是一年比一年要冷了。姑姑她老人家呢,身娇体弱的,也不知受不受得住……着实令我这个晚辈担忧啊……”
李承乾最不愿看到的便是李承泽这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便皱皱眉,问道。
“二哥想如何做?”
“尝尝啊,挺甜的。”
李承泽却又硬是把那话题拉了回来,一脸期待地往前递了递手中的那瓣橘子。
李承乾只得不情不愿地将那橘瓣纳入口中。
李承泽见状,笑得像个得了逞狐狸。边笑着,边下了那石凳,踩上原先被甩出去的鞋子,起身背对着李承乾,说道。
“让她回信阳安生养着,总好过在京都城中受罪。”
齿间的橘肉粒粒爆开。
可充斥在唇舌间的,却只是酸。
李承乾原先紧攥着的双手突然间便松开了,不由地,在心里暗笑自己傻。
这是李承泽惯用的把戏了……从儿时起,他就经常被李承泽用这样的方式戏弄,怎么如今就一点长进都没呢?
又或许……真如淑娘娘所以为的那样。
他们兄弟二人从来都未改变过半分。
“范闲,京都水浑,你确实不该牵扯进来。”
经历了一路无言后,任清北终于在快行至范府偏门时开了口。
“任姨,你这话,之前小仙子可也说过一遍了。”
“我知。但我仍要劝你。”
“任姨,我意已决,绝不会轻易回转。”
“你与李承乾的初见,也并非巧合。”任清北再次尝试磨灭范闲的信心。
“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对吧?任姨,这些事我都能明白。”范闲却平静无比,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与小仙子,缘分虽假,但情分是真。”
唉……
任清北在心中叹了口气。
劝不得劝不得……陷入情网之人,和一心寻思之人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点背,我真的点背,怎么每次都能遇上这么难伺候的人啊……
沉默良久,任清北犹豫再三,才下定了决心,抛出个合理的话题开头,道:“你前几在诗会上所做的诗,是杜甫的《登高》吧。”
范闲惊愕地看向任清北。
“不必惊讶,我不过与你同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穿越者’罢了。”
“那……我娘呢?”
“小叶子亦是一个穿越者。”
超前的思想,现代化的发明创造……一时间,这些个原先还在困扰着范闲的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那……”
“其他的,就先不要问了。待五竹回京,抑或你能凭一己之力打开那箱子后,你想要的答案,便都有了。”
刻意地回避,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当真不知其中之事?
乌云遮天,月色愈渐朦胧,零零碎碎地洒在了任清北的脸庞。
碎光,却更衬出了光外的阴暗。
她此刻在想什么?这个问题,范闲是不得知的。
范闲能做的,只是乖乖地闭上嘴,推开那偏门,一溜烟儿便进了范府。
论一个人的心态能好到什么地步?
这个问题,你得问问眼前这位刚跟儿子吵完架还能心平气和磨制着手中铁器的中年老父亲——庆帝。
乒乒乓乓的打铁声此起彼伏,引得刚才弓着腰进来的准备通报的侯公公犯了难。
“陛下,任大人求见……”
“求,见?”庆帝低头组装着手中的箭,嘴上则是对于这两个字格外地感兴趣。
“你觉得,任清北若真想来见朕,你们能拦得住她的几率是几成?”
“这……奴才不敢妄言……”
“无妨。大胆猜便是。”
侯公公更加犯难了,想了半天,也未能找出一个中肯些的答案来,只能慌忙跪在地上。
“陛下,是奴才们无能!”
“知道无能了,还在这跪着做什么呢?”
“是——是!奴才这就请任大人入内。”
侯公公忙拭了一把额间的汗水,赶紧起身出去请任清北了。
庆帝则是忙不迭地安好箭,操起桌上准备好的弓。
箭在弦上,弓拉满。
透过面前那副铠甲之后的镂空的屏风,便看到了那一袭黑衣的任清北了。
于是乎,视线便移了过去,连带着心中要去命中的目标也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铠甲了。
“嗖——”
箭飞快地射出,穿透屏风,直逼任清北。
可庆帝却像是早便预料到结局一般,在箭发出后便将手中的弓随意丢在桌上,接着往身后的座椅一靠,依旧是没个坐像地瘫着。
当然,这也是任清北毫发无伤地握着箭支进来时,庆帝能波澜不惊地翻着手中书的原因之一。
“你若要设局,我管不了,也没兴趣管。但在你这乱七八糟的棋局之中,若涉及范闲,便要莫怪我会将你这棋盘一口气砸个稀巴烂了。”
庆帝听罢这话却不紧不慢地道:“朕以为,你会先问澹州刺杀的幕后真凶。”
“我只护范闲从今往后的平安。”
“好啊。”庆帝笑着鼓起掌来,尔后起身,拿起桌上弓,递到了任清北面前,道,“试试吧。”
任清北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弓,转身,立好,再配上方才那直逼自己而来的箭支。
“朕有时会好奇,你的武功,究竟是到了怎样的境界?”
回答庆帝的,却只是干脆利落的发箭声。
只见得那箭,穿破铠甲,刺破屏风,又好似生生划破了黑夜。
任清北挑挑眉,嘴角泛起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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